耳聽八方


2016年7月

耳聽八方: (讀得自在) 哀愁如夜幕
耳聽八方: (師心童心) 七月的憂鬱
耳聽八方: (人間有情) 莫笑獼猴真太笨
耳聽八方: (江山如「話」) 水急尋繩
耳聽八方: (一線之差) 萬千寵愛在一身
耳聽八方: (傳媒春秋) 公投與英國傳媒
耳聽八方: (窗內有情) 《打尖》
耳聽八方: (小草無聲) 有人在夜間跳舞


耳聽八方: (讀得自在) 哀愁如夜幕

文/吳思源

「哀愁如夜幕,無邊無際,住進我的身體裡,睡意又黑又深,像感性的景美溪,日夜唱著恍惚的輓歌。」《當你失去親愛的人》焦桐主編

日前九龍某屋邨,發生幼童墜樓死亡案,一位才得三歲多的男孩子,在四樓住所的窗中,和正在樓下平台玩耍的兄長打招呼,大概是上身移得太出,因此墜到地面身亡。可以想像他的父母、在家照顧他的外婆及哥哥,正經歷何等大的悲痛。

父母失去兒女,就好像身體上被割去一個肢體,生命中失去一個最重要的部分,那份錐心之痛,極其巨大。情緒像打翻了的五味架,又傷痛,又自責,又悲哀,又恐懼,接下來是茶飯不思,噩夢連連,工作乏力,日常生活也給打亂了,整個人失魂落魄,好像靈魂給掏空了。

這時候,最需要的是有人陪伴。不需要甚麼說話開解,只需要默默地陪伴,例如陪他們去辦理兒女的後事,幫他們去買餸和燒飯,幫他們打理家務等等。事實上,這份哀傷是沒有任何方法可以紓緩或減少,更沒有任何說話可以開解。當事人需要的,是讓時間慢慢沖洗沉積厚厚的悲傷,短則兩三年,長則十年八載,甚至更長的時間。

猝然失去摯親,如置身深不可測的黑洞,呼天不應,叫地不聞,往往需要很長的時間才可以復原。《當你失去親愛的人──走過悲傷的幽谷》一書中,包含了許多感人的故事,其中有失去祖母的、失去父母的、失去配偶的,更甚是失去兒女的,這些文章都帶著洗滌作用,讀著令人動容,像日光般,引人走出悲傷的道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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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聽八方: (師心童心) 七月的憂鬱

文/曹綺雯

七月到臨,心中總會無端泛起憂鬱。

九七回歸,不少人因懼怕中國政權,紛紛移居外地。但也有不少人為著能脫離殖民地統治而高興,像一個長期寄人籬下的孩子,終於返回自己的家。當然,這個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,各人心裡有數,只認為:慢慢磨合,一定可以相處得來,且會共同建立一個兼顧民主、民生的家。這是非常良好的願望。可惜事與願違,這個家有她的一套家法,特殊的「國情」,港人不一定認同,遂齟齬日生。

七一,本該是一個慶祝回歸的高興日子,可是卻年復年的,每年總有一些課題促使大家在這一天聚在一起,不是慶祝,而是遊行示威。愛之深,責之切,與其說這是一種責難,毋寧說是一種愛。可惜的是,多年來的和平理性、非暴力抗爭,似已失效,單是呼籲人們要包容、要溝通,已無法令人信服,「以武易暴」的聲音,日益高漲。佔中行動、年初二的旺角事件,已顯示人們站在暴力臨界點,令人擔憂。

誰也不想動亂,誰也渴想和平。「動武」與「和平」之間,到底該如何拿捏呢?……真不容易掌握。最近看到中國神學院李耀坤教授在《中訊》356期發表一篇文章,名為「一切從和平說起」,討論基督信仰如何看「武力的使用」。他認為在和平的大前提下,使用武力必須嚴格規範於「愛鄰舍」的誡命下,目的是保護弱小、判定是非、糾正錯誤,而不是為了個人或族群的榮辱,使得這個尚待得贖的世界,能夠維護暫時的公正、和平。

同時,他對武力使用,提出五項重要原則。目的是抑制衝突無理地蔓延或拖長,防止肆意攻擊,禍及無辜者,變成毆鬥仇殺;指出行動者最終目的,是要為社群重新締造公正、和平,所以要時刻謹記,即使是出於至誠的行動,也不能為求勝利,而不惜讓整個社群玉石俱焚。李教授在文末結論云:「無論有多逼不得已的理由,信仰始終視使用武力為一個充滿悲愴的抉擇。當社會需要煞有介事地考慮武力抗爭時,已是極為可悲。」

我終於明白了,七月的憂鬱,源自不想卻又可能不得不作出的悲愴的抉擇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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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聽八方: (人間有情) 莫笑獼猴真太笨

文/賴子通

山中無老虎,猴子稱大王。猴子機靈敏捷,跳上竄落,貪玩貪食。你到沙田小瀝源,或石梨貝水塘一帶,不難見識猴崽子的野性。

中國山區農民,曾經因貪食的野猴而煩惱。農民種植的水果穀物,常常被野猴橫掃一空。因為牠們身手敏捷,警覺性高,用棍棒、用陷阱,也很難把牠們捕捉。沒辦法之餘,農民請教一位退隱的長老。真是山人自有妙計,農民言聽計從。

農民依計把曬乾的葫蘆挖空,放入猴子愛吃的玉米。把這些葫蘆繫在農田周圍的田壆和大樹上。到了晚上,猴子來到樹下、壆上,嗅到香噴噴的玉米,急不及待便把爪伸進葫蘆去抓。葫蘆口剛足夠猴子的手掌伸入,猴子吃著吃著,貪念一起,索性抓一大把來吃,甚至想把玉米全部拿走。由於握著拳頭,爪子卻怎麼也抽不出來。這個時候,農民敲響鐵鍋鐵盤,受驚的猴子依然不肯放手,而葫蘆又緊緊繫在樹上、壆上,膨脹了的爪子卡在葫蘆口,猴子如甕中之鱉無法逃走。農民跑上前去,輕易把猴子逮住。你一定會笑說,這些猴子真太笨,只要一鬆手,不就可以一走了之?但是,如果換作你是猴子,玉米未必比猴子聰明。面對名利權勢的誘惑時,人又往往是不理性的,該放棄時不肯放棄,結果鑄成大錯。

想抓住,反而被抓住,皆因不明「捨」與「得」的道理。耶穌基督曾經說過一段意味深長的說話:「一粒麥子若不落在地裡死了,仍舊是一粒;若是死了,就結出許多子粒來。」落地麥子,原是指耶穌自己要被釘上十字架,為世人的罪犧牲,並且從死裡復活。麥子也是比喻耶穌的信徒,一粒麥子不是一袋麥子,唯一的用途,就是成為種子,落在地裡死了,才能長苗吐穗。若是麥子不落在地,而是被擱在一旁,不是壞死,便是給蟲蛀透。

十九世紀由英來華的傳教士戴德生,一生就是一粒落地的麥子,為主而被埋葬在中國的土地上,結出許許多多的屬靈子粒來。戴德生所創辦的中國內地會(今稱海外基督使團),現仍不斷有宣教士加入。他的兒子戴存仁牧師、孫子戴永冕牧師、曾孫戴紹曾牧師,曾曾孫戴繼宗牧師,皆獻身於主,至死不休。

橄欖不壓不成油,哪撻不煉不成膏。有捨有得,不捨不得,有捨才有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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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聽八方: (江山如「話」) 水急尋繩

文/李碧如

《十萬水急》是一齣可堪咀嚼的好電影。故事發生在95年的巴爾幹半島上,水井裡發現一具腐屍,為電影拉開序幕。附近本有三口井,但其中兩個被埋地雷,剩下這口眼看要被污染了,需要一條長繩打撈屍體,成了當務之急。

救援隊長馬布魯和拍檔B,帶著新加入隊員,駕著兩部車子分頭找繩,讓觀眾跟著他們的尋繩之旅,去了解戰爭為巴爾幹半島人民,帶來怎樣的悲哀痛苦。導演以黑色幽默手法,處理本來沉重的內容,引觀眾大笑之餘,又同時深深思考。

兩次遇到橫躺路上的死牛,應該怎樣越過?按書本理論?按實際經驗?冒險衝過?每次都是生死抉擇。觀眾在替戲中人捏一把汗之際,同時想到戰爭的荒謬與生命的無常。

為了尋找長繩,援助隊遇到各式難題。小鎮的商店有貨,但不肯出賣,因為打撈屍體不吉利,可能惹來其他村民不滿,這是文化因素。駐守站的旗杆綁有長繩,但駐守士兵不能把國旗降下來取繩,因為有可能因誤會燃起戰火,這是政治因素。最後,援助隊終於找到合適長繩,但聯合國維和部隊卻叫停,因為一切必須按本子辦事。導演費南多巧妙地利用一條長繩道出──是人類的愚蠢,引出無情的戰爭。

電影出現兩種動物──狗和牛。兩種動物的生命力皆頑強,前者是戲中小孩尼古拉綁在家門前的惡狗,救援隊雖以香腸加鎮靜劑餵飼,也絲毫不減其勇猛,生人勿近。後者是路上老婆婆放牧的牛群,在遍埋地雷的大地上,老婆婆安然地緊跟牠們,施施而行,連救援隊也要以牠們為指標,跟在後面,安全跨越地雷陣。在殘酷戰爭面前,動物以其本能,悠然存活,相比之下,萬物之靈的人類,豈不慚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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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聽八方: (一線之差) 萬千寵愛在一身

文/陳慧忠

看著孫兒一天一天地長大,從瓜瓜墮地的一刻,至今一下子已兩年了。由一團日睡夜睡、不懂人事、只懂飯來張口、不時哭聲震天的粉彫玉砌,到逐漸的長大,不只是身量的增長,而是能力和智慧聰明的成熟,確是一件樂事。不見三五天的小別,或者三兩星期的闊別,總有不少的驚喜。從開始發出牙牙學語聲中,偶然在若有若無間,捕捉到「爸媽嫲爺」之類的聲音,一眾對號入座,欣喜之情就幾乎是世間沒有什麼可比擬的快樂。

小生命一下子成為了家庭的中心點,見面時人人爭先恐後,都想把小娃兒擁在懷裡,一親芳澤,管她有沒有剛撒了尿或屎。對母親來說,襁褓中孩兒的大小二便,都是香的。小子一天的吃喝所需,就是天大的事情,要用最好、保證健康成長又聰明活潑的奶粉配方;如果餵母乳的母親,便要有足夠的奶水,所以必需吃最有營養的食物,這樣也讓孩子的爸同享好處。孩子不肯吃嘛,全家人都著急;孩子吃了不拉,大家更緊張,齊齊要想辦法解決。懂翻身或坐立穩站,都是人生大事;蹣跚學步之時,人人爭相參扶;開始爬高爬低時,人人都要當心留意,避免發生意外。家中危險的家當,都要查禁;偶爾來一趟的爺嫲家,也不能例外。自己家中地方淺窄,都堆滿了小朋友的用品,再放不下的,就往爺嫲家裡送。孩子大得快,東西一下子就不合用了,但是為方便嘛,寧枉毋縱,都買下以備不時之需,只要孩子一朝用得著的,總能找到合理的藉口。好像沒見幾天,一下子就認得爺嫲。在主日,教會裡的姊妹群中,眾裡尋她千百度的找到「阿嫲」,即嚷著要她抱,怎能叫做祖母的,不放下手頭的一切,來一個地老天荒的擁抱?過了不多時,見面會叫「阿爺」,叫他從心底樂出來;不過叫「阿爸」的嗓子,就是特別清脆玲瓏,聲調就是那麼親切、與眾不同,可知道她的心靈深處,親疏有別,心智一天比一天成熟。家中所有吃的、用的,一切的作息習慣和費用,幾乎都是以小子的需用作依歸。一下子,小人兒佔據了兩個家庭、三代人的中心位置,萬千寵愛集一身。

曾幾何時,我們都曾經經歷過父母和祖父母無微不至的愛惜和犧牲,有不少的例子,也同樣的是萬千寵愛在一身,他們也毫無怨言地把最好的留給孩子。小時候的50年代,物質不豐裕,記得在逛工展會時,爸媽滿有期望地把我推上高櫈上,吃了一個他們自己捨不得吃的新款「營養餐」,最後失望地發覺,只是一段香蕉和一件火腿三明治。長大些時,每逢佳節放學回家,正在斬雞的外祖母,總是先給我全雞最美味的部位──雞腿。到讀預科時,一家七口,擠在三百多呎吵鬧不堪的小空間,父親省吃儉用,替我另外租了一個清靜的旅館小房間,讓我可以專心讀書。這些事情,當時不覺得怎樣了不起,直到自己為人父母時,才深明箇中的道理和感受。父母愛子女之心,除了無微不至,更包含了隨時隨地的犧牲,給子女最好的利益和最大的幸福。

愛我們的天父也是一樣,當我們還是罪人的時候,祂就已經差派祂的獨生兒子,為我們的罪孽受死贖罪,為我們預備了一個可以脫離死亡、得享永生的恩典,只是不一定人人都願意接受(《羅馬書》5:8)。主耶穌的犧牲,絕對不公平。在天父的愛裡,我們每一個人也是集萬千寵愛在一身,這樣的愛,我們能夠抗拒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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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聽八方: (傳媒春秋) 公投與英國傳媒

文/老冠祥

古語有云:「水能載舟,也能覆舟。」2016年6月23日,英國就是否「脫歐」,進行公投。英國傳媒扮演著關鍵性的角色,因此如果英國真的「脫歐」,英國媒體難逃其責。

首先,英國媒體提供英國人的基本資訊,這當然是媒體的基本天職。

其次,英國媒體不斷進行民意調查,並報導有關結果。例如英國《獨立報》所作的最新獨立民調結果顯示,在英國有資格投票選民中,主張脫離歐盟的支持率高達55%,超出留在歐盟內部的45%十個百分點。這些資訊對仍未決定如何取態的民意,必然有重要的影響。

第三,也是重要的,是英國媒體的取態。例如挺工黨的《太陽報》(The Sun),在頭版宣告支持「脫歐」。英國發行量大的報章,如《每日郵報》、《每日電訊》、《泰晤士報》等,都是有保守傾向的報章,對歐盟一貫持「懷疑」態度。這些報章經常大肆渲染移民的負面影響、歐盟「不民主」等問題,在一定程度上,引導了民意。自由派媒體只剩下《鏡報》以及英國《衛報》,銷量遠不及支持脫歐的右翼報章。英國的報章立場鮮明,不講究表面中立。

牛津大學路透新聞研究學院,針對公投造勢頭2個月、9家報章、一共928篇報導進行檢視,發現支持英國留在歐盟的報導僅佔27%,卻有多達45%的文章,舉雙手贊成脫歐。半島新聞台媒體研究節目的分析報導,報章態度右傾報導,幾乎一面倒向脫歐。在這種支持「脫歐」高於「留歐」的社會氛圍下,如果你是身處在英國,不免會受到英國報章報導的影響,受到主流媒體意見的影響。但媒體是否是「先知」,那只有留待歷史來評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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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聽八方: (窗內有情) 《打尖》

文/樂人

某位尊貴的立法會議員,被質疑在公立醫院獲特別安排在相關手術時段,排頭位「打尖」動手術,惹來社會批評。香港公共醫療醫生協會會長公開回應,指「打尖」並非單一事件,他以「某議員在公院特事特辦事件」為題,在報章中撰文,指過往均有不同醫護人員向他訴苦,稱有大人物或議員,在自己或朋友看病時,遞上卡片或給高層致電,給前線醫生、護士造成無形的壓力,這不是單一事件。

事實上,不止是政界中有人做這種事情,醫護界人士,都會做同樣的事情!在公立醫院內的醫生、護士,他們自己或父母子女、兄弟姊妹、姨媽姑姐,若然有病,他們豈會願意去排街症,再排專科門診,排幾個月才見到專科醫生呢?還是找個在醫院工作的相熟醫生,打尖插隊,馬上看病呢?醫護界讓親屬打尖睇病的情況,十分普遍。醫生也會從善如流,因為今日我幫你家人睇病,將來你亦會幫我生了病的家人看病。如果需要住醫院,還會請求相熟的護士,幫忙照顧。當醫護人員自己生病的時候,自然會找醫生打尖睇症,難道會去排街症嗎?其實可有明文制度,規限容許醫護這樣做、或不可這樣做呢?答案是沒有。

情況就好像食水含鉛超標事件,調查委員會報告指出,很多問題是制度和集體問題:部門之間認知不足、監管制度有紕漏,令一系列問題出現,是集體性問題,而並非某主管的官員有問題。亦無任何證據證明,任何個別官員或人士,有犯錯而需要負責。

在今日香港這富裕的社會和文化裡,任何病人不應因為有其特別的身分或社會地位,而可獲得比其他人較佳的醫療服務。不論是有指引,還是沒有指引,有監管,還是沒有監管,眼見這麼多的貧苦大眾,要輪候求醫的時間這麼長,為何還忍心要插隊打尖呢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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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聽八方: (小草無聲) 有人在夜間跳舞

文/陳兆儀

誰在夜間跳舞?跳給誰看?

跳給窗外的星月看吧,她們從亙古就亮在天空,照盡了多少夜哭垂淚的不眠人,或憑窗向天上的主、那掌管白晝及黑夜的神禱告;星光月光又在街燈熄滅的深夜,為疲乏的浪子照亮歸家路,也照亮倚窗遠眺的母親,那一面既驚且喜、猶如夢中的錯愕表情,「是我兒嗎?是我那一直在外浪蕩的寶貝兒子嗎?」

母親忙著為兒子煮麵條,煎香腸和雞蛋,兒子還來不及把行李放下,就趕快把燙熱的麵條倒進口裡,母親見狀,急忙走進廚房搜刮食物。深夜的小房間,飄浮肉香茶香,吸引睡眼惺忪的小黑貓兒,從沙發鑽出來。母親笑罵道:「你躲什麼?不認得哥哥了嗎?」小黑貓兒端詳了哥哥一回,就跳上桌子要哥哥抱,眼前一切,彷彿回到三年前光景。

三年前,兒子不聽勸告,收拾行李離開家庭,與女朋友同居去了。後來聽說他與友人合股做生意,把本錢虧蝕了。後來又聽說,有人在澳洲碰見他,據說最近又回港了。母親在兒子居於澳洲時,仍然深宵抱貓,憑窗遠望,她不只一次向神哭訴:「神呀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?你要加害於我呢?何苦要我為人母親?求你趁黑夜把我變成貓咪,讓我作小貓咪的母親可好?貓咪需要我,而且沒有靈魂,沒有靈魂就不沉重。」

兒子吃了麵條,喝了熱茶,垂下眼,說了聲「謝謝」。母親問:「洗澡嗎?」又說:「我去替你鋪上乾淨床單吧!」兒子不語,嚇得母親捂住嘴巴不敢多言,恐怕多說一句,兒子又拿起行李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
兒子問:「身體可好?」母親說:「好,你呢?」兒子說:「香港天氣炎熱。」母親說:「明天我叫人來給你房間安裝冷氣。」兒子說:「很麻煩,不知會呆多久?」母親說:「不麻煩,回來就好。」

深夜三時,洗了澡,換上潔淨睡衣的兒子,回家了,整個人放鬆了。他捲上白色窗簾,把小黑貓咪抱入懷中,與貓咪旋轉輕舞。母親看著兒子晃動的身影,不敢眨眼,怕眼前一切是夢,也怕自己三年來錐心的禱告,尚未蒙應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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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7月香港版內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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